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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再聊聊,你回家一堆人,我回去就只有宿舍里的呼噜声。”贺永言说,“你说天怎么这么不公平呢?像陈文这么贼眉鼠眼的,能靠油嘴滑舌一口气哄到三个女同志。我这么英伟不凡的,居然谁都看不上我。”
贺永言的“顾影自怜”,江珩早就已经习惯。
他看了一眼时间:“真要回家了,媳妇在等我。”
望着他果断离去的背影,贺永言再次幽怨地叹气。
愁啊。
不过估计今晚,傅政委家的傅倩然,更愁。
贺永言摇摇头。
脑子被驴踢过的姑娘,他不同情,相反,怪自己上次没骂得更厉害些。
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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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回军区大院时,陈文已经被公安同志带去派出所。
老门卫说,姜小莲不依不饶,非要请公安,而葛云脸皮薄,已经悄悄地溜回村里了。
一路往里走,大院里并不像往常那样热闹。
出事的是傅政委家,大家震惊归震惊,等平静下来之后,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大家都躲到自己家里去,军人和家属们关着门议论,眼前仿佛还回荡着姜小莲怒骂陈文的精彩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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