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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齐斯淡应了声。
特意把地点选在二楼的角落,又坐在隔间包厢里,只要他们保持正常语调,在隔音效果还不错的情况下,并不会让旁人听清他们的谈话。
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落在键盘上,温年问出最为首先,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周先生,你是自愿、且确定要跟我结婚吗?”
这话一出,隔间里有那么瞬间沉默,甚至能清晰听到,窗外树梢随风飘动的簌簌声。
修长骨节轻叩桌面,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温年循声垂目。
木桌表面是深红棕色,与显目的冷白肤质,显出极度两极的色调反差感。
指骨修长,手背覆着薄薄一层冷白皮肤,蛰伏漫延的青色脉络,他的骨骼轮廓偏大,却格外骨感精致,稍稍往上是线条明显的腕骨,束着价值不菲的翡丽腕表。
无端惹人遐想的禁欲。
目光下意识多停留了几秒,温年才记得抬起眼眸。
漆黑眼眸泄出几分懒怠,目光就这样落在她的脸上,明显表示出未言出口的意味。
—是在说什么玩笑话么。
温年直直回视过去,白皙面容泛着柔和笑意,口吻却极其认真:“周先生,请你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语调温柔,却与她一贯的温声好言不同,莫名带着几分执拗。
随着掠来的沉沉目光,周齐斯薄唇轻启,低沉嗓音似泛冷雪意,口吻却格外郑重:“温年,我考虑结婚的对象,有且只有你一个人。”
一如那晚在温如华病床面前,他所做出的那个,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承诺。
温年心间骤然一颤,怔神间,又听到低沉嗓音再次响起。
“不然我在这,”修长指骨轻叩白色纸质问卷,周齐斯唇角微掀,“陪你搞这份简历的理由是什么?”
“这不是简历。”温年有些执拗地低声反驳,微垂眼眸,“只是互相了解彼此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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