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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案高喊,连喊三声。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知他喊的是谁。
魏珩拨开人群过来,将这酩酊大醉的状元郎揽人怀中,扶去了殿外吹风醒酒。陆霖认出他的脸来,竟痴痴地笑了,伸手到腰间摸了两把,没摸着扇子,便用手指挑起魏珩的下巴,欺近了道:“望山弟弟,我中了状元,骑马游街,春风得意,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全城的漂亮姑娘都在看我,怎么偏偏就你架子大,连着几日都不来贺喜?”
魏珩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温声哄他:“我这不是来了么?”
“那……你之前也没来,就是,就是我中会元那几日。”陆霖记仇,开始一页一页翻旧账,“我不想见旁人,只想见你,可是人人都来了,就你没来。”
魏珩解释道:“我那段时间有点忙。”
“你都落第了,有什么可忙的?”陆霖不悦,额头对额头“哐当”一声撞了过去,“一派胡言!”
魏珩给他这么牛顶角似的一撞逗乐了,笑道:“不是说好从此就跟了陆兄么,我自然是忙着给自己置办嫁妆去了。”
“这样啊……”陆霖醉眼蒙胧,信以为真,“那,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就嫁了吧?”
魏珩顿时笑得更厉害了。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陆霖想把两件好事凑作堆,来一场双喜临门,他求之不得。何况这一身红艳艳的状元袍,还真像极了华丽的锦绣嫁衣。
魏珩命人抬来肩與,把他稀里糊涂的状元郎送去了东宫。
陆霖喝得大醉,辨不清局面,被魏珩整个抛入绣床之后还一厢情愿地以为是那害羞的秦公子想要投怀送抱,竟主动脱光了衣物,赤条条抱住魏珩热烫的身体滚进褥间,将人压在身下,柔声道:“望山弟弟,莫怕,我不会弄痛你的。”
“是么?”魏珩盯着他,目光如同恶狼,“我可不敢保证。”
陆霖没听懂这话的意思,还在迟钝地到处找洞插,想将他的“望山弟弟”吞吃入腹。突然间天旋地转,上下颠倒,两截手腕被按到一块儿,绳索飞快绕了十几圈,牢牢绑在了床柱上。
他挣扎数次,次次不成,终于反应过来情况有变,醉意顷刻散去了大半。
“望,望山弟弟……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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