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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祯若有所思:“平步生云,好风展翅上青天,令狐翊是你什么人?”
方路云脸色一变,转头去看队伍里低着头也变了脸色的令狐翊。
云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令狐翊,令狐翊脸上红了又白,显然已经窘迫万分,知道对方已经认出自己,包括另外一位穿着朱红色锦袍的少年,那是定国公府上的小公子,他有些印象从前宴会上见过,他忍耻上前行了个礼,抿紧了嘴唇道:“不干路云的事,是小的无能,愿受惩罚。”他脸色难堪屈辱之极,却仍然强忍泪水。
一旁的管事已喝道:“大胆!侯爷问的是方路云,你搭什么话?”
云祯笑了下摆了摆手制止管事:“我就是好奇罢了,令狐翊,你说也行,方路云是你什么人?”
令狐翊他拱了拱手:“方路云是我奶娘的儿子……自幼和我一起长大,是我的伴读,因母亲放不下心,托了人,让他和我一起被官卖为军奴好照应我。”
云祯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看向方路云:“方路云?你武艺不错,主家犯错抄家,奴仆一般可自赎买脱身,你既然是主家看重的奶娘之子,想来你家里赎买应该不成问题,却被一同充为军奴,军奴没有军功一辈子不能解脱奴籍,你可心里有怨?”
方路云一怔,上前跪禀道:“母亲深受主家大恩,我们全家万死难报,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让小主人受了委屈。”
云祯笑了下:“果真一丝怨怼也无?”
方路云深深低下头叩首:“小的并无怨怼。”
朱绛击掌道:“好个忠肝义胆的义仆!我身边正缺人使唤,祯哥儿!不如你把这人赏了我吧!”
令狐翊一惊,上前脱口而出:“他去哪儿我也去哪儿!”朱绛笑道:“那要的是陪我蹴鞠骑马射箭的人,你不行。”方路云跪着垂头不语。
云祯转头看了眼朱绛,有些恍惚,朱绛悄声附耳和他说道:“这人只忠于他原来的主家,你不好使唤,不若我做了这恶人,你把他给我调教,将他们分开,过上几年,他那忠心也淡了,能使唤了我再还你也使得。”
倒是一心为他着想,云祯笑了下,转头对方路云:“令狐翊不擅长蹴鞠,硬要照顾他,带他上场,只会让他更遭到其他人的敌视和排挤,以后他在这里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你真的没想到吗?”
方路云浑身一颤,低着头没说话,朱绛张大了嘴巴:“啊?”
令狐翊脸上升起了怒气道:“他是为了让我有足够的积分!我积分不够,睡的床位太差,晚上睡不着!”
云祯微微笑着:“他从小做你伴读,俯首帖耳在你身边为了报恩,从无违逆,只因为母亲欠了你家的恩情,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他既然能做你伴读,想来文采上也不差,文武双全,明明可以有一个自由身,考科举也好,务农也好,从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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