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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鼻尖一颗小痣尤为妖娆,可乳痈更严重了。
季绾如常接诊,对其身份看破不说破,“夫人可有按时服药?”
谭萱斓由春桃搀扶着坐在圈椅上,“忘记了。”
既不打算服药,作何一再来医馆送银两?季绾若有所思,挽袖为她把脉,照常写下药方,比上次加了几味草药。
“夫人务必记得按时服药,再耽搁会很麻烦。”
正叮嘱着,铺子的东家走了进来,将打湿的伞倚在门边。
医馆是季家租赁的,东家与他们都是宛平县人,对他们照拂多年。
季绾牢记东家的好,每次见面都会客客气气,可今日并非收租的日子。
“陈叔怎么来了?”
东家睃巡一圈,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季绾身边,拿出赁契,“这间铺子不能租给你们了。”
季绾极为惊讶,如此地段好又租金划算的铺子再难寻到第二家,“陈叔这是为何?”
因着同乡的渊源,东家没把人情做绝,还是透露些端倪,“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叔也为难,对不住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季绾自认家中人本本分分,绝不会生事端,除了与君四公子以及二皇子结过怨。
君四公子的事不会无缘无故卷土重来。
那,答案呼之欲出。
因君晟的缘故,有的人不敢明面上仗势欺人,转为背地里使手段了。
季绾按捺薄怒,一旁的谭萱斓幽幽开口:“劳烦陈先生给那位得罪不起的贵人代句话,想收了这间医馆,先问过本夫人的意思。”
东家露出迷茫,“夫人是?”
谭萱斓摆摆手,身后的侍女春桃走上前,对东家附耳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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