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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儿,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上回”是哪回,愣了下,回头看着他,没说话。
他坐起来,水肿着一双眼睛对上我的目光。
“……我自己弄的。怎么?”我问他。他总不能现在去告我诬告吧?
他追问:“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他就算问我,是池郑云打的、还是我自己弄的,都能问个真的假的。
我问他:“你自己动没动手你没数?”
他说:“我有个屁数,我他妈有精神病!”
我:“……没,你精神病发作只是操|我,没干别的。”
日,这话说出来,我现在不止社恐,我直接人恐。
但他还没完,耷拉着脑袋在那儿坐着,低声说:“就算不是我……你宁愿拿烟头烫自己都要和我离,我还能说什么。”
我:“……”
“我这回真不是故意跟你来的,你能问傅椎祁。”他又说起这事,扭头去拿他手机,“我现在就打给他。”
我正要拦他,他已经拨号出去了。我再去拦,他把手一挡,坚持要对质。
谢谢,我又要社死了。
响了十来声,傅椎祁才接,声音里带着惺忪睡意:“冷知识,新西兰和国内有时差。你知不知道现在国内几点?现在早上九……怎么就九点了……什么事儿?”
杨复清清嗓子,问:“本来来这边出差的是不是你?临时有事儿,让我来,是不是你?”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傅椎祁噗的一声笑了,贱兮兮地问:“黎川是不是在你旁边?他以为你故意追过去的啊?”
我和杨复几乎同时看向对方。杨复还有点懵,但我转瞬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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