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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梁逍不敢动。
“还行……我缓一下,”叶季安软软地趴上他的肩膀,用脸颊去蹭,比起疼痛,久违的充塞感才占据了他的大部分心神,“不是晕针吗,这么文下去的。”
“那个和普通针头不一样。”梁逍亲掉他额头上的汗珠。
“就不能说是为了我,什么都不怕了,”叶季安笑了,放松穴口紧绷的肌肉,尝试着晃了晃腰,“嘴平时那么甜。”
“那样好像在作弊,前辈只要知道我为什么做文身,就好了。”梁逍直直地看着他,开始向上耸动,逐渐地加快节奏,他的腰力经常让叶季安觉得不可思议,就好比现在,他的膝盖有床面支撑,上身也被抱着,仍然被耸动得颠三倒四,他不知道梁逍光凭一把腰怎么能顶得这么快。
当然也没工夫再琢磨别的了,叶季安好比一波海浪,在梁逍身上流动,汗滴下去,叫声渐渐忘情,他射得到处都是,又被翻个面继续操。梁逍似乎更喜欢从后面来,或者让他仰躺,把他的腿掰到最开,赤裸裸地折叠起来,压在身下。于是这两种姿势他们都来了一遍,中途叶季安电话响了,是工作上的,这场大汗淋漓才暂且告一段落。
十几层的高度,纱帘还拉着,不用顾虑太多,叶季安踩上拖鞋,光溜溜走到窗边,“嗯,我知道了,明天你跟他说清楚,”嗓子虽然叫哑了,但谈起工作,叶季安的声音还是能随时穿上那股适宜的冷淡,“是很麻烦,所以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梁逍盘腿坐在床上摆弄遥控器,按了几下,成功把全屋的灯关掉,他又抬眼去看。叶季安点了支烟,却只是夹着,没有抽几口,也许是因为流了太多汗,又也许,是城市的灯光太多太亮,漫上高空,那副身体明明是剪影,却又像是会发光的,白得发蓝,文身就成了画纸上清晰的丹青。
叶季安正因突如其来的黑暗而发懵,回过头来,梁逍看见他瞪大的眼睛,湿润透亮,无辜得像是羊羔。
嘴里说出的却还是那样的话,没有责难和不耐烦,却因平静而显得严厉,“我说过了,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明天自己解决,不行再往部门里报。好。嗯嗯,再见。”
梁逍看得入神。
他站起来,叶季安靠在落地窗上,静静把他看着,手垂在腿边,猩红闪烁。
“最近我也一直在犯错,”梁逍走到叶季安身前,“可能比打电话的那位还严重,自己没办法解决。”
叶季安深深吸了口香烟,两只手臂搭上梁逍的肩膀,把烟雾吐在他耳侧,“什么错?”
“我让前辈觉得奇怪了,”梁逍双手自然地握住他的腰,搂上他,一同轻晃,“让您想不通我在想什么。”
“所以……你在想什么啊。”叶季安咬他耳朵。
“我在生气。”
“嗯。”
“是生自己的气。太忙了,升了职才发现自己这么弱,很多东西要学,还有很多事都应付不来,前辈抽出空要和我一起,我竟然会没空陪。每天除了工作好像什么都顾不上了,工作完了之后什么话都不想说,也都说不好,还让您去了那么一个乱七八糟的部门,这种感觉就像……”梁逍扑哧笑了,弯腰把脑袋埋进叶季安颈窝轻轻地蹭,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我让您走了,没有保护好您。”
“哪有,我那新部门可不是拖油瓶啊,我还涨工资了呢。”叶季安捶他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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