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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瞧着他的表情,不住的叹了口气:“哎呀,我就知道他不肯说!”
老头儿愁得直摇头:“老夫都同他说了,先问过你,待问好了,再去北海不迟,可他偏是不听!”
他气地跺脚:“北海什么地方,住着万年巨龙,脾气古怪得很,他为了那药草,和老龙周旋了三天三夜,伤在七寸,血止都止不住!都那样了,还要来寻你!”
王墨白齿咬着唇边,咬出一溜血痕,他哑声问:“是、是啥药草啊?”
老头儿瞧着小哥儿扭曲的双腿,不落忍地叹了口气:“给你治腿的。”
治腿……
王墨心口子猛地一抽,鼻头发酸,眼眶子通红,蒙了一层水雾。
怪不得那几日他没来找自己,原是为了他、为了他。
那血肉模糊的胸膛,是为了给他寻药草才伤的;今儿早晨同自己说要给他治腿,原是要付这么多的代价。
王墨用力眨了下眼,想让模糊的视线清晰些,可眼里水气氤氲,越眨越多,到后头竟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他哽咽道:“我、我气他,不叫他进门,他、他睡在院儿里的。”
老头儿一愣,急声道:“这可不成啊,睡在哪儿了?!”
王墨伸手指了指,浓重的夜色下,月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玄鳞背靠着矮墙,一动不动地枯坐着。
凄凄寒风里,他紧紧闭着眼,只有痛苦的喘息自喉间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老头儿提起长衫下摆,慌乱地急步过去。
他跪在玄鳞跟前,哀声喊起来:“主上啊,老夫来迟了!”
玄鳞被吵得头疼,不耐烦地呼出一息,趁着王墨还没行过来,掀开了眼皮。
一双幽深幽深的金色眸子,亮得宛如长夜明星,那精气神儿,一点儿不像有大事儿的。
老头儿乌龟精一只,瞬时明白了是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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