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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抠搜惯了, 出来前将油灯吹熄了,甫一进门,屋子里黑黢黢的。
玄鳞自龟背上起身, 利落的翻身落地,临上炕前,还不忘将长靴脱了。
炕头子,被子早已经铺好, 却平平整整的没睡过人。
玄鳞微怔,想着自己躺在外头吹冷风时,这小哥儿也没安心的睡下。
他忍不住伸手摸上被子, 屋里没烧炕,被子冷冰冰的。
玄鳞倒不觉得有啥, 可他知道王墨怕冷, 吴家的那个冬天, 他回回手脚冰凉,塞在热气腾腾的被窝里,也得好一会儿才能暖和。
玄鳞难忍地呼出口气, 扯了被子蒙头上,不多暄腾的被子里,满是王墨的气息。
他从不用香粉, 也不涂香膏, 被子里清清爽爽,一股子淡淡的皂角香。
玄鳞深深吸了一息, 心口子都生了热。
不多会儿,一人一狗缓缓行了过来。
本来怕得呜呜直叫的狗子, 为了护着王墨,壮了胆子、挺着胸脯挡在前头。
月光又凉又淡, 斜着倾落进门里,一片寒意。
老龟已经变回了人身,狗子一瞧,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呲牙咧嘴的低低咆哮。
王墨忙将狗子抱进怀里,安抚地摸了摸它的毛脑瓜,他看去老头儿,紧张地问道:“老伯,他咋样了?”
咋样了……
老头儿皱紧眉头,说轻了,怕主上被扫地出门;说重了,怕小娃娃伤心难过。
难死了。
他抿了抿唇:“暂且压住了,可还得仔细瞧瞧。”
王墨的手指头紧紧抠着衣边,点了点头:“那、那今夜麻烦您了,我就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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