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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昱稍稍走近就眼尖地看见席钧奕右手扎眼的绷带。
他眉心微皱。
同时心中的警铃大作起来。
钧奕一直戴手套,难道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要遮掩手上的伤?
谢昱快步走了过去,但却没有插嘴,而是等席钧奕和负责人吩咐完,然后让苗卉卉改图,才出声道:“钧奕,你的手怎么了?”
“哦,洗茶壶的时候茶壶碎了,割到了手掌,去医院缝了几针。”席钧奕扬了扬右手说。
谢昱紧盯着钧奕,可是钧奕神情自若,不像是在说谎,这让谢昱有些挫败。
“什么时候弄伤的?”
“有好些天了,就快好了。”
谢昱保留心中的疑惑,又道:“你自己开车来的吗?”
“没有,我让卉卉开的车。”
谢昱闻言稍稍放心了些,接着又问:“那你这几天洗澡岂不是不方便?
“不会不方便,戴上防水手套,洗完如果弄湿了换一下纱布就行了。”席钧奕对谢昱细细解释,似乎是想让他放心。
谢昱没由来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来。
那是他认识钧奕还不到一年,那一阵钧奕需要大量绘制建筑素描图,从维斯太神庙到剑桥国王学院,从时间到地域到建筑风格都有极大的跨越,他还为钧奕从图书馆找了上千张图片资料给他参考,钧奕画画专注得很,连吃饭都会忘掉。
谢昱掌握了钧奕的画痴性格就三餐不间断给他送上去,并督促他吃掉,简直比老妈子还要老妈子。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钧奕总算将稿子全都完成。
得知终于完工的谢昱比席钧奕还高兴,他准备接钧奕出去一起吃饭,谁知扑了个空,席钧奕的舍友告诉他席钧奕一早就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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