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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嗯,他说他铅过敏,好像有点溃烂了,一早就去医院了。”
舍友的语气听起来并不严重,谢昱给席钧奕打电话的时候席钧奕自己也说不严重,可是谢昱匆匆赶去医院,好歹赶在医生给席钧奕包扎之前看见了他拇指和食指上严重的溃烂。
“你——还说不严重?”谢昱拧着眉捏着钧奕的中指对着他的伤左看右看,他简直不敢相信席钧奕顶着这样的伤一直在赶画:“很疼吧?”
“一开始疼,画久了就忘了。”席钧奕这个当事人反应平平:“反正不会再严重了,这是铅屑导致的过敏,短期内不碰铅笔就会好了。”
谢昱简直无语,非常想吐槽席钧奕,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最终说了一句:“我简直怀疑你没有痛觉神经,这真的会很痛哎。”
“说起来,我的痛觉神经是比较不敏感。”对于谢昱的吐槽,席钧奕倒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直到医生给席钧奕做清创的时候,谢昱才意识到席钧奕这句话似乎是真的,他在一旁看得心都揪紧了,席钧奕照样能面不改色。
后来席钧奕的大拇指和食指都被包扎了起来,不能用右手画画的他正好被谢昱拉去微电影社团做壮丁,当然也没让他用手,而只是让席钧奕发挥他的审美,使自己在拍摄的作品达到更进一步的程度。
然而让谢昱没想到的是,席钧奕的加入简直是神来之笔,他是个现实主义的美术创造者,他笔下的一切都是可实现的,这正是基于他深厚的建筑绘画功底以及相关学识的缘故。当席钧奕参与到自己的电影中并持续不断发挥巨大的作用的时候,谢昱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席钧奕了,各种意义上的。
从过去的记忆中回过神来,他很清楚钧奕的痛觉神经比寻常人要迟钝得多,不过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幸好只是不敏感,而不是感觉不到痛,这两者区别还是很大的。
“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谢昱无比担忧地说。
那个时候钧奕手指受伤,他还能帮他跑上跑下,可时至今日,自己这个前男友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席钧奕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
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后悔一年前提出“分手”的自己,他那时只顾着躲避席钧奕,为什么不试着更接近他让他安心然后再深入和他沟通一次呢?
然而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单方面提了分手,如今想来,简直草率到令他自己发指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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