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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期望落空,答案本在预料之中,颂然捂着手机,呆愣地点了点头:“那……我也不能带布布了吧?”
“不能。”贺致远用简洁的两个字浇灭了他全部的希望,“颂然,我要和你谈的就是这件事。我联系了家政公司,明天他们会安排一个有经验的新阿姨来带布布。你放心,这回我亲自筛选过简历,新阿姨非常年轻,幼师出身,会讲童话故事,会包小馄饨,而且……很擅长情绪控制。”
听到他最后强调的那一点,颂然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颂然,请你理解我。”贺致远的语气淡漠而疏离,“我相信,昨晚只是一场意外,你的品性也没有任何瑕疵,但是,出于家长的责任感,我只能更换人选。”
颂然闻言,干涩地笑了笑:“没事,我,我理解的,我的确……不太适合带孩子。”
他捡起一颗纸星星,用牙齿咬住,极其悔恨地碾烂了它。
看吧,果然没你什么事了。
让你嘴贱,让你丢人。
纸星星被他咬成了一条长长的纸管,叼在口中来回晃荡。布兜兜凌空扑来,敏捷地一爪子捞走了。颂然心情沮丧,又抓起一颗塞进嘴里,用力嚼烂了它——这下可好,不光孩子没得带,邻里关系也搞僵了,今后出门都得先扒猫眼,以防运气不好,在楼道里迎头撞上贺先生,平白讨人嫌。
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傻逼呢?
难怪没人要啊。
颂然左脚大拇指在沙发上划出一个S,右脚大拇指在沙发上划出一个B,盯着那俩字母看了一会儿,双脚不安地搓了搓,又往沙发角落里嵌进去一点儿。
他装了半天蘑菇,那头还没挂电话,贺先生无声地静默着。
快挂啊!
血条太薄,要扛不住了。
颂然咽了咽口水,结巴道:“呃,贺先生,我真的……真的特别对不起您。我这个人吧,偶尔脑子不太正常,您要是还没消气,要不……您骂回来吧?我保证虚心接受教诲,一个字也不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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