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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戴着头盔,袁木应得很长。
裘榆应该是再次笑了,袁木感受到手下腰腹处的颤动。
车在大街小巷穿梭时,袁木想把头盔摘下,想无物相隔,以侧脸,以额头,贴去裘榆的背上。但怕双手离开一次之后没有理由重新抱回去,便忍着没有动。
今天早上在走廊上第一眼看见裘榆,惊觉反差偏爱携惊喜示人。冬天真好,让他被毛茸茸的衣物包围,棱角裹藏起来,冷硬削减去一些,露出点温柔。
不知道抱一抱是什么感觉,他那时想。
红灯漫长,街边的红薯摊还在摆,路人行色匆匆,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毛线帽、耳罩、围巾、手套、雪地靴、拖到脚踝的羽绒服、一缕一缕上飘的白气。
“你觉不觉得,大家都在尽力抵御寒冷的样子有点可爱。”袁木说。
裘榆垂下一只手,稍后一点,摸袁木的膝窝:“冬天挺有意思的。”
“头盔有硌到你的背吗。”
“不会。”
“你手冰不冰。”
“有手套。”
“我看看。”
裘榆停下摩挲的动作,袁木的指尖从他的手腕处下滑,从手套口挤进半截,路过手心,碰到了指缝。裘榆蜷了蜷手,来迎他,袁木却不再近了。
“还行。”袁木笑笑。
绿灯亮,车群通行。
冬天真好,可以借此长长久久地拥抱。抱着他的感觉确实不赖,比想象还好。在细枝末节处得偿所愿更奇妙,难怪人与人总祝心想事成。
到家时袁木的腿麻了半边,因为肌肉紧紧绷了一路,屁股也好像暂时失去知觉。他没表现出来,迈碎步和裘榆去锁车,想起一事,说:“明天你早的话就先走吧。”
裘榆解扣的手顿住了:“为什么?”嫌生硬,又接一句,“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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