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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木“啧”了一下:“装的好好的,你又拿出来。”
“我再装一次啊。”这么说,掂着石榴不放。裘榆有话说错,他的石榴怎么比秋夏的还漂亮。这么想,却讲别的:“苹果不爱吃还给我装。”
“苹果经得住放,火车上吃不完你在北京的几天也能吃。”袁木拐他手肘,“不爱吃是我。你也不爱吃?”
裘榆一样一样装回去,真是原封原样,他低着头:“爱的。”
其实不爱,也不讨厌。不过自从他知道袁木讨厌,倒是再没吃过。
“有点不想去了。”
“什么?”
裘榆说第二遍:“有点不想去北京了。”
袁木的腰弯很深,认真地看全他的表情,分析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为什么真为什么假。
他们坐的是台阶,裘榆两腿曲着,手搭膝盖上。袁木的头凑来他胯间,他也就垂着眼睛,笑着盯他的脸。
“你不会是又怕了吧?”袁木说,“拿不拿奖不是关键,关键是能去北京玩一趟,费用全报销。”
“你想去吗,北京。”裘榆笑的意味不同了。
袁木要退开,后颈被裘榆按住。
“嗯?想吗?”
袁木没挣扎,就势靠在裘榆的大腿上:“想不想,你要捎上我吗?跟带队老师说说情,补张票。”
他自己判自己的罪,有插科打诨的嫌疑。
裘榆看了袁木一会儿,松开他,往后靠了靠,说:“这次有什么好玩的。有机会的话,放假我和你两个人去一趟,你的费用我报销。”
袁木拄着下巴,看他:“裘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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