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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的不止这一件,只是借这一件说出来而已。
裘榆的手指拨那塑料袋的结,漫不经心地:“这就叫好了。”抬眼对视,“你对我不也挺好。”
两只眼睛紧盯袁木的表情变化,取决于嗓子眼上一句“还你的”说辞需不需要说。
最终是不需要,因为袁木坦然点点头,说:“好歹十多年了嘛。”又叹,“感觉是转眼一瞬间。”
之后,袁木在周五这天做了一件错事。
七点裘榆和他一起去学校上课,八点半看裘榆从后门默默离开,他紧跟着举手请假去厕所,追上裘榆说刚好送他上车。快要到校门口时,裘榆好像临时起意:不如我们一起考去北京,大学四年一起拿奖学金,也是费用全报销。
可能天气也知人情晓人意,大冬天挂轮暖太阳为这辆大巴上的人送行。
“你说好不好?”
裘榆问完,没等到袁木的回答,被眼尖的带队老师瞧到,招呼他上车。老师认得袁木,也笑着喊他名字。
裘榆被老师拉走,袁木朝他们招招手,要转身回,又听见一句喊:好不好?
裘榆上车不坐,跪座位上扒开车窗伸出头,见袁木看自己了,他露出很大一个笑,问第三遍:袁木,去不去啊——
袁木被阳光刺得眯眼睛,眨眨全是水光。
大巴车发动机轰隆隆的,屁股喷尾气,马上要走了。裘榆巴巴地看他,不再问第四遍了。
全车人也看他,不知原委地,看他俩。
袁木朝他点了点头,裘榆愣愣的,没反应。袁木以为是距离吞掉了点头的幅度,他放下遮阳的手,拢在嘴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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