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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躺了多久,卧室的门被隋仰打开了,他穿着西装,不算快也不慢地走到谢珉旁边。
谢珉躺在床正中间,隋仰俯下身,一手撑在被褥上,一手戳了戳谢珉的兔子肚子。
“干嘛,”谢珉挥了一下上肢,没打到隋仰,“别乱摸。”
隋仰突然之间笑了笑,让谢珉觉得他好像莫名就很高兴似的,对谢珉说:“没有,看小兔子有没有睡着。”
谢珉早已放弃和隋仰对自己的称呼问题作抗争,而且隋仰的靠近,突然让他觉得失措,便打了个滚坐起来,说:“没睡着。”
“大师怎么说啊。”他抬起头问。
隋仰把他拿起来,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他,和他对视。
谢珉难免觉得隋仰的心态真的不错,面对一只兔子,面容也可以保持严肃。
“我说我的朋友突然醒了,又陷入昏迷,”隋仰告诉他,“大师告诉我,可能是魂魄在尝试回去,但由于痛感还是十分强烈,便回来了。”
“这种往返的频率不会很高,应该就在近期,”隋仰说,“只要下次回去时,疼痛能够承受,就不会再变动。”
“是这样吗,”谢珉回忆着,“但是我回去,觉得好痛。我怀疑我下次去还是不能承受。”
“这么痛吗?”隋仰用很低的声音问他。
“好像全身骨头断了,”谢珉形容,“手指都动不了。”
隋仰没有说话,谢珉又说:“我还以为我真的伤得不重呢。”
“不过这小兔子我也快待不下去了,”谢珉叹了口气,“太无聊了。”
“很无聊?”
“当然,根本没事做。”
隋仰的手遮住了少许阳光,小兔子的上半截照到太阳,下半截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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