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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鸟的外皮非常坚硬,像石头,但人类的手劲更大,从张着尖牙的“鸟嘴”处生生将其劈成两半!
它——某种程度而言,现在已经是“它们”了——依旧睁着猩红的双眼,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动不了了,软绵绵地从半空中掉下来,黏稠、腥臭的暗红色血液淌了一地。
方才还争先恐后的鸟群忽然滞住了。
作战对象的武力值有目共睹,它们忽然对自己先前的衡量产生了怀疑。
需要改变策略。
怪鸟们改变了队形,也不再吱呀乱叫,而是齐齐地发出锐利的鸣叫、从低沉向着高昂转变,刺激得人类耳鸣了起来。
……不对,不仅是耳鸣。
几秒钟的延迟之后,他明白了为什么宁宁之前疼得直哆嗦。
听得见的声波是有直接的反馈的,让他耳膜生疼;还有更多的、超出人耳接收频段的声波,仿佛那把挥出去的锋利匕首,反向插进脑仁里,狠狠撕扯着痛觉神经。
郁延痛得青筋直跳。
好在他经受过耐力训练,拿刀的手依旧稳,也感觉不到肌肉的酸,化疼痛为力量,怪鸟的尸体像雨一样落下来。
他身体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被动承受着音波的攻击,一半靠着本能而不是思考去主动攻击音波来源处。
血。
很多血。
他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怪鸟的,温热黏稠的液体从天而降,躲也躲不开,铁锈味塞满了鼻腔。
那些怪鸟发现了他能够通过声音定位后很快便调整了战略,来攻击他的那些不再发声,而另一些则乱吼着干扰他的听觉。
头疼、耳鸣、面对数量过大群体的徒劳无功,还要护着怀中不清醒的小小毛球,再加上不知有多少处负伤,势单力薄的人类体力迅速下降。
郁延只能通过声音定位移动的物体,却没办法躲避静止的障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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